想来看过《西游记》的人中，极少有对西梁女国不感兴趣的。

全国皆是女子的设定就很与众不同，“子母河”“照胎泉”“落胎泉”的奇异就更不必说。再有“眉如翠羽，肌似羊脂。脸衬桃花瓣，鬟堆金凤丝。秋波湛湛妖娆态，春笋纤纤娇媚姿”的女儿国国王，也难怪大唐御弟“耳红面赤，羞答答不敢抬头”。

那么现实中真的能找到女儿国所在吗？书中的描写是据实而来还是小说家演绎？与之有关的记载众说不一。

摄影 / 郑云峰

关于女儿国的记载，最早见于《山海经》：

“女子国在巫咸北，两女子居，水外周之。”晋郭璞注：“有黄池，妇人入浴，出即人孕矣。生男，三岁即死。周犹绕也。”

《山海经》插图。女子国位于巫咸国以北，国周围有水环绕。国内有黄池，女子入水沐浴则能有孕，如果生的是男

对于《山海经》的解读本就很难有定论，泡澡便能有孕的池子也颇为神异，所以此段记载尚不可信。此后关于“女儿国”众说纷纭，如裸体一吹南风便有孕、站在井边照一照便有孕、身体长毛入水便有孕等等。

《异域志》：“在东南海上……女人遇南风，裸形感风而生。又云与奚部小如者部抵界，其国无男，照井而生，曾有人获至中国。”

《梁书·东夷传》：“扶桑东千余里有女国，容貌端正，色甚洁白，身体有毛，发长委地。至二、三月，竞入水则任娠，六七月产子。女人胸前无乳，项后生毛，根白，毛中有汁，以乳子，一百日能行，三四年则成人矣。”

到了隋唐时期，关于女儿国的记载才逐渐丰富起来。有迹可循，曾明确存在过的女儿国有“女国”“东女国”和“西女国”。同国不同名亦或异地异国？且待下文一一道来。

东女国

东女国、西女国都是女国，东与西是地理方位上的区分，单独出现时也可称女国。

《隋书·列传·卷三十二》“裴矩传”载：“其南道从鄯善、于阗、硃俱波、喝槃陀，度葱岭，又经护密、吐火罗、挹怛、忛延、漕国，至北婆罗门，达于西海。其三道诸国，亦各自有路，南北交通。其东女国、南婆罗门国等，并随其所往，诸处得达。故知伊吾、高昌、鄯善，并西域之门户也。”

“葱岭“即今帕米尔高原，为天山、兴都库什山、昆仑山、喀喇昆仑山和喜马拉雅山交汇之地，气候寒冷，生存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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浩荡蜿蜒的昆仑山脉。 摄影 / 郑云峰

裴矩是隋炀帝时期人，曾奉命经略西域，并撰有《西域图记》一书。《隋书·列传·卷四十八》“女国”条便援引自于此书：

“女国，在葱岭之南，其国代以女为王。王姓苏毗，字末羯，在位二十年。……开皇六年，遣使朝贡，其后遂绝。”

《北史》“女国”条的内容与《隋书》中的大体相同，应为同一女国。此外《隋书》和《北史》的“于阗”条中还有“于阗国，都葱岭之北二百余里。……南去女国三千里”的记载。

根据以上文字大略可知：这个“女国”的位置在“葱岭之南”，于阗国之北三千里。但若想更加精确地定位，还需要更多文献指引。其中有一书是不得不提的，那就是《大唐西域记》。

《玄奘像》现藏于东京国立博物院。（亦有学者争议此像为一日本贵族像，暂且采用通用说法）

《大唐西域记》的作者便是《西游记》中唐僧的历史原型——唐代高僧玄奘。他于贞观元年(公元627年)西行五万里远游印度，前后十七年方归，后将一路上所见所闻著录于《大唐西域记》一书。全书共十二卷，记述了他亲身经历的一百一十个国家及传闻的二十八个国家的山川、疆域、气候、物产、风土人情、语言、宗教以及大量的历史传说、神话故事等，其中就包含“女国”的内容。书中同时提到东、西两个女国，即“东女国”与“西女国”。位于葱岭之南的女国，还有个约定俗成的称谓——“东女国”，其来源便在此。

《大唐西域记·卷四》“十五国”载：

“此国（婆罗吸摩补罗国）境北大雪山中，有苏伐剌孥瞿呾罗国，(唐言金氏)出上黄金，故以名焉。东西长，南北狭，即东女国也。世以女为王，因以女称国。夫亦为王，不知政事。丈夫唯征伐、田种而已。土宜宿麦，多畜羊马。气候寒烈，人性躁暴。东接吐蕃国，北接于阗国，西接三波诃国。”

唐代道宣《释迦方志》(卷上)“遗迹四”记载：

“国 (婆罗吸摩补罗国，今尼泊尔)北大雪山有苏伐剌孥刺瞿呾罗国(女国梵文名), 出上黄金。东西地长, 即东女国, 非印度摄, 又即名大羊同国, 东接土蕃, 西接三波诃, 北接于阗。其国世以女为王, 夫亦为王, 不知国政。男夫征伐种田而已。”

《大唐西域记》和《释迦方志》两部史籍中给出了更确切的方位, 即“婆罗吸摩补罗国境北大雪山中”“东接土蕃西接三波诃, 北接于阗”，此方位与《隋书》和《北史》所记相吻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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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海玉树草原常年高寒，可作为女国环境之参考。 摄影 / 郑云峰

这里有一个颇为混乱之处，曾引得学界考讨论：在唐代史书中出现了两个“东女国”。这两个国家不仅名字相同，且关于女王及国内情况的记载也有很多重合之处，但细较其描述，又能肯定判断是位于不同位置的两国。其中一个便是前文所提，位于“葱岭之南”的“东女国”，而另一个则是接下来要介绍的，《唐会要》《旧唐书》《新唐书》中所提到的“东与茂州、党项接，东南与雅州接”的，地处川西高原的“东女国”。

在唐代文献中，最早记录川西高原女国的是《唐会要》，它是目前所见最早同时记载葱岭之南女国与川西高原女国的史籍。书中以“女国”“东女国”条分别记载这两国，正是在这儿，川西高原的女国摇身一变顶替了“东女国”的名字。其实作者也并非不严谨，因为他不仅在开头说明了缘由——“以西海中有女国。故称东女国也”，而且还特地对两国状况的介绍做了区分。

川西高原地处横断山脉和青藏高原东南缘，自然环境相对优渥。

《唐会要》卷九十九“东女国”条：

“东女。西羌之别种。（以西海中有女国。故称东女国也。）俗以女为王。东与茂州党项接界。隔罗女蛮及白狼夷。有八十余城。王所居名康延川。中有弱水南流。用牛皮为船以渡。户口四万。女王号为宾就。有女官号曰高霸。评议国事。在外官寮。并男夫为之。五日一听政。女王若死。国中多敛钱。动至数万。更于王族求令女二人而立之。大者为大王。小者为小王。若大王死。则小王立。或姑死而妇继。无有篡夺。其所居皆起重屋。王至九层。国人至六层。其王服青毛绫裙。下领衫。上披青袍。其袖委地。冬则羔裘。饰以纹锦。为小环髻。饰之以金。耳垂珰。足履索蜺。俗重妇人而轻丈夫。文字同于天竺。以十一月为正。每至十月。令巫者赍酒殽诣山中散糟麦于空。大咒呼鸟。俄顷。有鸟如雉。飞入巫者怀中。因刳其腹视之。有一谷。来岁必登。若有霜雪。必多异灾。其俗信之。名为鸟卜。”

东女国与西羌人有深刻渊源。因为“西海”还有女国，所以称此女国为东女国。国内以女子为国王，居住在一个叫康延川的地方，国中有一条大河，国民常以牛皮船渡河，人口不多只有四万。女王住在九层高楼之上，其他人大臣、贵族住下面几层。有男夫，地位不高，但也会参与一些并不核心的政治。如遇女王殡天，会举全国财力为她安葬。王位传袭途径有两种，一种是选贤，选出两位，称大王、小王，另一种是姑死妇继。国内虽然不如中原地区文明程度高，但女王同样是穿戴华丽。国中还有以飞鸟占卜来年收成的风俗。

古籍言“大雪山”便指帕米尔高原之南的喜马拉雅山，“葱岭之南”女国可能就曾存在于此山脚下，气候寒烈。

另一个女国在帕米尔高原以西，同样以女子为王，女王享受最高待遇，有一群侍女伺候。如果上一代女王去世，就会举全国财力再从前任女王的家族中买来一名女子立为新王。国内以女子为尊，女子能当官，甚至能拥有很多侍男，男子只能从军，即便是很有地位的男子也不能有侍女。一家之内，生子只能随母姓。日常装束便是涂面、编发。以畜牧业为生。

《唐会要》卷九十九“女国”条：

“女国。在葱岭之西。以女为王。每居层楼。侍女数百。五日一听政。其王若死。无女嗣位。国人乃调敛金钱。还于死王之族。买女而立之。其俗贵女子。贱丈夫。妇人为吏。男子为军士。女子贵者。则多有侍男。男子贵不得有侍女。虽贱庶之女。尽为家长。犹有数夫焉。生子皆从母姓。男子披发。以青绿涂面。妇人辫发而萦之。土宜六畜。多骏马。”

通过以上文字我们可以明显看出，《唐会要》中对于葱岭女国的介绍较之隋代及唐前期的古籍大为减少，而对川西高原女国的介绍其实很多来自于《隋书》的“东女国”条（也就是葱岭女国），如鸟卜、大小女王、九层屋等。

如今依然屹立在川西高原上的碉楼。

此后的《旧唐书》干脆就只留“东女国”列传，此“东女国”便是川西高原女国。

《旧唐书·列传·卷一百四十七·西南蛮》“东女国”条：

“东女国，西羌之别种，以西海中复有女国，故称东女焉。俗以女为王。东与茂州、党项接，东南与雅州接，界隔罗女蛮及白狼夷。其境东西九日行，南北二十日行。有大小八十余城。其王所居名康延川，中有弱水南流，用牛皮为船以渡。户四万余众，胜兵万余人，散在山谷间。”

之后的《新唐书》愈加混乱。《新唐书·西域传》云：

“东女，亦曰苏伐剌孥刺瞿呾罗国，羌别种也，西海中复有女国，故称东女焉。俗以女为王。东与茂州党项接，西属三波诃，北据于阗，东南属雅州罗女蛮、白狼夷。”

被喻为“现代中国四大史学家"之一的吕思勉先生对这一史料混乱的现象做出了解释：“唐时之女国，人皆知其有二，而不知其实有三焉。盖今后藏地方有一女国，四川西境，又有一女王，新旧《唐书》之《东女传》，皆误合为一也。”新、旧《唐书》“揉两说而为一，而不误其地相去数千里也，亦可笑矣”。

唐以后的很多史籍中直接承袭了这种错误。如宋代《太平广记·卷四百八十一·蛮夷二》“东女国”条：

“东女国，西羌别种，俗以女为王。（“王”原作“土”，据明抄本改）与茂州邻，有八十余城。以所居名康延州。中有弱水，南流，用牛皮为船以渡。户口兵万人，散山谷，号曰宾就。”

藏族妇女聚集在川西曾南寺编制衣物。

抛却张冠李戴不谈，《唐会要》中既然同时为这两个“女国”列传，且史料中又有这两国派遣使者来天朝朝贡的记载，如“武德中，女王汤滂氏遣使贡方物”“开皇六年，遣使朝贡，其后遂绝”，那么可以推断这两国确实是曾经存在的，且存在的时间有交叉，只是所处位置相差甚远。

一个在“葱岭以南”，于阗国以北三千里，“东接土蕃西接三波诃, 北接于阗”，也就是今天西藏阿里一带，且靠近尼泊尔；另一个则“东与茂州、党项接界。东南与雅州接。隔罗女蛮及白狼夷”，也就是今天青藏高原东缘地区。

毕竟时移世易，古籍中的地名也颇难有定论，所以关于两个女国存在的具体位置学术界还是争议甚大。如葱岭女国即有苏毗说、大羊同说、小羊同说等说法。关于川西高原女国则有金川说、昌都说以及先在昌都后迁移至金川等多种说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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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高地阔的可可西里，看似蛮荒却隐藏着举世瞩目的秘密，历史上神秘的女国就曾与这片土地紧密相连。

西女国

“西女国”只在《大唐西域记》里面有记载，玄奘法师为将之与葱岭女国相区别，故分东、西。

《大唐西域记·卷十一》“二十三国”：

“拂懔国西南海岛有西女国，皆是女人，略无男子。多诸珍宝货，附拂懔国，故拂懔王岁遣丈夫配焉，其俗产男皆不举也。”

这条记载就很明确、合理了，不仅有具体的地理方位，还清楚地记载了这个女国如何传宗接代的问题。因“产男皆不举”只能以珍宝换丈夫，虽然方式颇为惊人，但还是比《西游记》里的“子母河”“照胎泉”更可信些。

西女国位置如今已经不在中国的范围内，大致在今天的地中海沿岸。

史籍中所记载的女国比之《西游记》中所描写的女儿国何异？一真一假也，我们可以从《隋书》《大唐西域记》和《旧唐书》的描述中一窥究竟。

“其国代以女为王……国内丈夫唯以征伐为务。……王居九层之楼，侍女数百人，五日一听朝。复有小女王，共知国政。其俗贵妇人，轻丈夫，而性不妒忌。男女皆以彩色涂面，一日之中，或数度变改之。人皆被发，以皮为鞋，课税无常。气候多寒，以射猎为业。……其女王死，国中则厚敛金钱，求死者族中之贤女二人，一为女王，次为小王。贵人死，剥取皮，以金屑和骨肉置于瓶内而埋之。经一年，又以其皮内于铁器埋之。俗事阿修罗神。又有树神，岁初以人祭，或用猕猴。祭毕，入山祝之，有一鸟如雌雉,来集掌上，破其腹而视之，有粟则年丰，沙石则有灾，谓之鸟卜。”

——《隋书·列传·卷四十八》“女国”条

畜牧业自古以来是生活在帕米尔高原的人们重要的产业，这里是帕米尔高原融水涵养的卡拉库里湖草原。

“世以女为王，因以女称国。夫亦为王，不知政事。丈夫唯征伐、田种而已。土宜宿麦，多畜羊马。气候寒烈，人性躁暴。”

—— 《大唐西域记·卷四》“十五国”

“在外官僚，并男夫为之。其王侍女数百人，五日一听政。女王若死，国中多敛金钱，动至数万，更于王族求令女二人而立之。大者为王，其次为小王。若大王死，即小王嗣立，或姑死而妇继，无有篡夺。其所居，皆起重屋，王至九层，国人至六层。其王服青毛绫裙，下领衫，上披青袍，其袖委地。冬则羔裘，饰以纹锦。为小鬟髻，饰之以金。耳垂榼，足履索蜺。俗重妇人而轻丈夫。”

——《旧唐书·列传·卷一百四十七》“西南蛮”

由上述古籍可以看出，女国类似于一个母系氏族部落，这个部落有自己严格的法度和整套政治体系，社会关系有森严的等级和明晰的分工。在人类文明的后期阶段，这种母系社会的异质文化其实是非常罕见，这应当与所处地理位置比较封闭有一定关系。在如此辽阔的大地上，女儿国留给后人的，不仅是母系社会的神秘，还有灿烂辉煌的文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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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处青藏高原腹地的青南草原平均海拔4000米以上。在这片广袤的寒苦之地，世居此处的藏族牧民安居乐业。

既是女儿国，国王当然为女性。但女国内却并非像《西游记》中的西凉女国一样没有男子，只是相比之下男子地位不如女子，只能从事一些征伐、田种的体力活儿。正如《唐会要》中说“女子贵者，多有侍男，男子贵不得有侍女，虽贱庶之女，尽为家长，犹有数夫焉，生子皆从母姓”，从这点来看简直与同时期中原地区的封建王朝截然相反。

国中有大、小两位女王，类似于中原地区的皇帝与太子，不过这两位女王不一定存在直系血缘关系，可能是民间选贤，类似于中原地区的禅让制，也可能是“姑死而妇继”。

如果女王去世，则举全国之力厚葬，这点与中原地区并无不同，只是葬俗颇为奇异。在我们看来对死者大不敬的做法，在女国却是很神圣的：先把死者剥皮，再将金屑和骨肉置于瓶内，埋入地下。等一年之后取出，再以其皮裹铁器埋之。

女国的建筑水平高超——“其所居，皆起重屋”。女王住在九层高楼之上，伺候的侍女有数百人，下几层住的是王公大臣、侍女、卫队、贵族等。每五日召开一次朝会，商议国事。

“青毛绫”可能与藏民手工生产的毛织品氆氇(pǔlu)十分相似。藏族服饰注重保暖、方便穿脱。摄影/郑云峰

同时，她们还掌握着令人称道的毛纺织和皮革工艺，“其王服青毛绫裙……冬则羔裘，饰以纹锦”。“青毛绫”是一种手工织成的藏青色毛呢，可能与氆氇(pǔlu) （藏族人民手工生产的一种毛织品用）十分相似。女王的吃穿用度必然代表着女国的最高规格，连她都身着“青毛绫裙”可见当时女国内的毛纺织手工业是很兴盛的。女国所处地理位置在喜马拉雅山附近，海拔较高，故《大唐西域记》言其“气候寒烈”，此与《隋书》所记的“气候多寒”相似，此处不再赘述。女王“冬则羔裘，饰以纹锦”，“羔裘”是一种女式羊羔皮袄，是先将生羊皮用皮硝、糜面等手工揉搓熟化、刨光，然后按照毛在里、 皮在外的习惯进行缝制。有身份的女子还会用貂皮或水獭皮镶制衣领，既保暖又华丽富贵。

因为气候太过寒冷，自然地理条件不好，国内居民只能以射猎为生，同时也蓄养羊、马等牲畜，少量种植一些耐寒作物，类似于青稞之类。国民笃信巫术，每年都会以“鸟卜”的方式占卜吉凶。

青藏高原上的居民正在收割青稞。

以上就是女儿国的真实面貌。你原想国中皆是“眉如翠羽，肌似羊脂。脸衬桃花瓣，鬟堆金凤丝。秋波湛湛妖娆态，春笋纤纤娇媚姿。……月里嫦娥难到此，九天仙子怎如斯”的美女，其实当地汉文化程度不高，国内男女老少都喜欢用彩色颜料涂抹面部，而且一天之内还会变化花样。虽然热情奔放，但也足以让人幻灭。

创作团队

撰文：彧卿

图编：HonYi

设计：涂山野老

审校：有刺客

参考古籍：

《异域志》《北史》《山海经》

《梁书》《隋书》《释迦方志》

《唐会要》《新唐书》《旧唐书》

《大唐西域记》《西游记》

参考文献：

吕思勉．吕思勉读史札记（下） [M]．上海：上海古籍出版社， 1982

石硕《<旧唐书·东女国传>所记川西高原女国的史料篡乱及相关问题》

田峰《<大唐西域记>中所载西域女国考论》西北工业大学学报（社会科学版）

部分图片来源：

《三江源》，青岛出版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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