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 | 江隐龙

除了“颍川四长”与“江夏八俊”，还有一个以地域为参照的有趣名号与三国时代相关，那就是“徐州四杰”。“徐州四杰”并非名士更少有功绩，在群星璀璨的三国时代只能算得上几个小人物，但正是这几个与徐州有关的小人物，通过其平凡的作为改变了历史，让三国成为三国。

“徐州四杰”，分别是麋竺、简雍、孙乾和曹豹。这四人有一个共同点：均曾投身于刘备帐下。其中，简雍、孙乾、糜竺三人自始至终跟随着刘备，而曹豹在投靠刘备不久后即反叛，最终为此送命。之所以说“徐州四杰”改变了历史，在于他们在特殊的机缘下为历史进程的改变穿针引线，成就了小人物的传奇。

这四人之中，最先做出一番业绩的是曹豹。曹豹本为徐州牧陶谦部将，陶谦临终将徐州托付给刘备，曹豹随张飞驻守下邳。后曹豹因不满张飞暴虐，暗通吕布，很快使吕布继刘备成为徐州牧，中原格局为之一变。刘备领徐州牧，先后得到了陈登、孔融和袁绍的支持，如果能够长久经营徐州，之后投袁绍及刘表、寻访诸葛亮、入主益州的情节将不可能发生，而吕布也很难在逃离洛阳之后迅速成为一方诸侯。

之后出场的是麋竺。刘备被吕布反客为主后势力凋零，身为富商的麋竺尽其家财使刘备东山再起，并将其妹麋嫁给了刘备，刘备“赖此复振”。如果没有麋竺的雪中送炭，刘备是否能在徐州之败中东山再起，那实在是要打个问号。随后，徐州几经沉浮，最终被曹操攻克，刘备再一次成为丧家之犬。这时，刘备的从事孙乾先作为使臣，先后说服袁绍、刘表收留刘备，使得刘备势力始终能在乱世中败而不亡。而当刘备坐领荆州、兵伐西川时，中一位从事简雍游说刘璋，最终促成了成都举城而降。

“徐州四杰”之说，玩笑多于认真。不过麋竺、简雍、孙乾三人在《三国志》中确实被陈寿与伊籍一道并称为“雍容风议，见礼于世”，这一点与他们多立功于外交层面相契合。刘备毕竟是三国时代的主角之一，他所遇到了贵人也因此在历史中留下了一抹印记，倘若刘备没有克成霸业，那“徐州四杰”也便不复存在；然而纵使没有曹操和刘表，“颍川四长”依然存在，“江夏八俊”也很可能以另一副面貌出现，这便是大人物与小人物之间的区别。

除了“徐州四杰”，还有一个“西川四将”，指刘璋帐下的张任、刘璝、泠苞、邓贤四员武将，不过这一名号同样有些无稽——四人中除了张任在《三国志》占有些笔墨外，其余三人仅在《三国志·先主传》中如此一笔带过：“璋遣刘璝、冷苞、张任、邓贤等拒先主于涪，皆破败，退保绵竹。”《益部耆旧杂记》亦只提及了张任：“张任，蜀郡人，家世寒门。少有胆勇，有志节，仕州为从事。”如果说“徐州四杰”尚有历史素材作为脚注，那“西川四将”这个名号则显得过于随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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