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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湄公河 选载(25)|湄美眉草莓糕公河|澜沧江|码头

网络整理 2018-08-31 最新信息

  二战结束以后,英法在东南亚的殖民统治也敲响丧钟,英属殖民地缅甸、马来亚(后改马来西亚)、新加坡(当时属马来亚)相继独立,法属殖民地老挝、柬埔寨、越南也揭竿而起,在中国参与指挥的奠边府之战中,法国被越南打得满地找牙,最终告别了魂牵梦绕的湄公河。  从此,湄公河的开发利用交还沿河国家。1957年,在联合国亚洲及远东经济委员会的关注和协调下,成立“下湄公河流域调查协调委员会”(简称“湄委会”,后来又叫“老湄委会”),成员有越南、柬埔寨、老挝、泰国,接受国际援助资金1.14亿美元。可惜好景不长,被越战炮火搅局了。1978年,在联合国开发计划署的帮助下,又成立“湄公河下游临时委员会”,但限于中南半岛当时复杂的形势,仍有劲儿使不上。进入上世纪80年代,半岛局势开始发生变化,前泰国大大差猜·春哈旺提出“变印度支那战场为商场”,让商场的烟花取代战场的炮火。到80年代末,越南从柬埔寨撤军,美苏冷战也跟着结束,湄公河的开发利用几经波折之后,各方又坐下来重新洗牌开局。  这次牌桌上多了中国,而且中国也早该参与了。  对于中国来说,湄公河无论从哪方面考量,都是一条不折不扣的黄金水道,特别是西南地区与东南亚各国的贸易。但过去出于种种原因,被我们长期忽视搁置。据专家测算,直接走湄公河比绕道华南沿海港口,要缩短1500-3000公里行程,可降低运输费用40%-60%,节约时间一半多。从云南关累顺流而下,一天之内即达金三角地区,货物在老、缅、泰三国登岸后,再通过公路、铁路、水路,可至柬埔寨、越南、马来西亚、新加坡甚至更远,真是“牵一江而动东南亚”。现在中国积极参与进来,无疑大大加快了湄公河的开发利用:  1993年,中、老、缅、泰四国组织澜沧江-湄公河航运考察。  1994年,中国政府成立“澜沧江-湄公河流域开发前期研究协调小组”。  1995年,由越、柬、老、泰四国组成的“新湄委会”成立。  ……  澜沧江在云南境内长1240多公里,告别西藏进入云南后,像个“额头写满祖先的故事,云彩托起欢笑”的康巴汉子,一路不知疲倦地“游山玩水”,途经迪庆、怒江、丽江、大理、保山、临沧、普洱、西双版纳8个州(市),流域面积9万多平方公里,占云南国土面积(39万多平方公里)的23%。  南下至普洱后,跟思茅打声招呼继续前行。思茅是茶马古道的起源地,被称为东南亚的陆路码头。曾几何时,身影晃荡的“马锅头”,带着马帮来来去去,一路上马铃声和歌声不断:“头骡摇玉尾,二骡喜鹊花,大年初一要出门,哎哟,我的小心肝儿……”在马锅头久远的歌声中,从思茅港下行85公里,即达景洪港。两个港口都是1994年开工建设,2001年正式对外国船舶开放的。景洪港距金三角335公里,距老挝会晒402公里,距琅勃拉邦701公里。下辖3个码头,景洪港中心码头、橄榄坝码头和关累码头,其中关累“脚踏两头”,是进入中国的第一个码头,离开中国的最后一个码头。  关累码头与缅甸隔江而望,距离景洪港81公里。关累的傣语之意,是追赶金鹿的地方。上世纪80年代,还是一个荒凉的小码头,怀抱青山绿水,却活得丢盹打瞌睡,不仅丢掉了“金鹿”,连魂也给江水带走了。岸边栖息着十几座茅草屋,江水无精打采地从脚下流过。从岸上的石板小道下去,便是灰塌塌的码头,停泊着个把船只。而且多是老挝和缅甸的,船的吨位也很小,10吨到30吨之间。直到中国的船多起来,老挝和缅甸的船才被挤走。  入夜以后,从码头到街上漆黑一团,伸手不见五指,临明时嘹亮的鸡啼响起,将夜幕扯开一道口子,并且越扯越大。河上河下被唤醒后,浓雾取代夜色,用果敢话说叫“罩子”,每个角落都塞满了,一抓一把湿。将近中午浓雾才退去,懒洋洋地升起几缕炊烟。绵延的大山横在江对面,唯有丛林中偶尔传出的麂子声,让人遥想起远逝的“呦呦鹿鸣”。  此后,经过20多年“追赶”,关累终于重新找回了“金鹿”,现已成为一个繁忙自信的港口。仅2015年,进出口总量就达6.67万吨,进出口总额1500多万美元,出入境船舶3900多艘(次),出入境人员近6万人(次)。在港口带动下,成为一个3000多人的边陲小镇,天南地北的人来来往往,难免鱼龙混杂。最多的自然是“追赶金鹿”的商人,有来自老挝、缅甸、泰国的,也有来自内地四川、贵州、河南、江西、湖南的,还有来自浙江、福建、广东、广西沿海的。再就是吃河饭的水手,商人们“追赶金鹿”,他们跟着沾点儿金光。“10·5”惨案的13名船员,就是奔着金光而来的。  这是一段描述1998年关累的文字:  想象中这个远在天涯的小村庄该是非常的闭塞,岂料其夜生活却是那样时尚。露天广场上,村民们交际舞跳得热火朝天,小酒馆儿、咖啡屋连同路边的烧烤摊上,“卡拉OK”无处不在,如同斗歌一样,音量放到最大,吵得人别想睡觉。其次就是铺着绿色毛呢的台球桌,一张张支在泥地上。天热,选手们全都赤膊上阵,打得非常认真,桌边放着一堆堆的啤酒和钞票。就连村里的老头儿老太太也不睡觉,聚在昏暗的街灯下玩着最奇特的“轮盘赌”。  从描述中可看出,其时的关累已不再贫穷闭塞,但还未脱胎换骨,胸前滴溜着金坠子,腰里耷拉着红裤带,全然一副穷汉乍有钱的模样。除了唱的赌的,在街灯照不到的深处,还有做见不得人的交易的。今天的关累大不同了,尤其是经历“10·5”惨案,一度陷入萧条冷落之后,更加安然、体面、繁荣,充满边关小镇的风情,就像那街头素净的椰子树,迎送着一拨又一拨的客商。  从往昔的荒凉到当今的繁荣,关累完全得益于澜沧江-湄公河的开发利用,否则还是个头窝在胸前的老光棍。要说开发利用的话,早在上世纪四五十年代我国就开始了,但是仅止于国内澜沧江有限的河段,而且主要是水电开发。(澜沧江的水能资源相当大,有3600多万千瓦,其中干流2500多万千瓦,在中国是挂了号的。)那时的澜沧江很惨淡,江面上跑的只有竹筏和木舟,从事一些简单的货物运输。到了六七十年代,国家对航道进行了初步整治,江上也有了生气,开始响起机船的马达声。再往后,随着国家财大气粗,对澜沧江的投入便不在话下,先后完成了思茅到中缅243号界碑,思茅到上游南得坝Ⅵ级航道的整治,建起思茅、景洪两个国家一类口岸。各种机船迅速增多,澜沧江变得繁忙起来。  也就是从这个时候起,澜沧江的开发利用开始延伸出国门。1990年,由中国和老挝18人组成的湄公河联合考察组,乘坐300马力的工程船从景洪出发,一直到老挝的琅勃拉邦,往返行程1402.4公里。“下水平均航速21.87/小时,上水平均航速11.9/小时。”顶着40多摄氏度的高温酷热,考察组从5月8日到6月7日,对云南南腊河口至琅勃拉邦600公里的河段进行了考察。在整个考察过程中,湄公河对一帮人表现得还算客气,只有两三次让他们惊出半身冷汗:在相腊(根拉)遭遇搁浅,在帕堆下滩损坏一台船尾机,在唐奥滩被大浪卷走许多物品,其他的险滩急流都安然通过。  这次考察一共涉及滩险139道,按照碍航程度的4类等级划分,有甲等滩险(水流凶险复杂,极易发生事故,但是采取措施后,可勉强通过)3道,乙等滩险(水流较凶险复杂,需要正确选择航线位置,才能安全通过)25道,丙等滩险(航行稍有困难)111道,没有“无法通过”的特等滩险。其中两处河段至为密集,一处是南腊河口至相腊(123.8公里),有碍航滩险38道,平均3.3公里一道;一处是相腊至唐奥急流(72.7公里),有碍航滩险23道,平均3.2公里一道。在所有滩险当中,南累河口礁石险滩,挡石拦溪口急流险滩,帕堆急弯夹槽险滩,挡板基岩险滩等几道险滩,碍航程度最为严重。枯水期面露狰狞,洪水期“泡旋四起,流态紊乱”,根本不把船放在眼里,曾夺走无数的船家性命。

黄风 籍满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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